音樂如何使人自由
朋友都對坂本龍一再次患癌感到傷心，儘管我不知他們對他有多深的了解。
《坂本龍一：終章》（2017）拍了他跟癌症共同生活的畫面，是了解他本人中晚期音樂的入門。關於早期的YMO和童年，他極少在紀錄片中提及。所以當年我看完電影，便找《音樂使人自由》（台北：麥田出版，2010年）來看。
我不知道日文原書是怎樣的，但書封最吸引我的卻是額外加上的德文：Musik macht frei。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取這個那麼有爭議的書名，還要加上德文，因為它一定會使人想到納粹集中營的標語：Arbeit macht frei（工作使人自由）。
這或者對中文世界的人來說有點陌生，西方人卻一定很熟悉。
Lisa Graham 2001年的博士論文正是用了這個名字，我翻譯為：〈音樂使人自由：1938-44年在納粹集中營裡創作和表演的合唱音樂〉。
論文太深，我沒看。但這正正反映出這不是我隨意空想的連繫。書中談音樂的篇幅雖多，但大多只是他跟誰人學音樂做音樂，算是詳細的描述。當中也有一些小事是有趣的。可是，我期待會有的音樂思考僅有零星片段。
沒有談到納粹集中營作曲家Viktor Ullmann、Pavel Haas和Gideon Klein，是意料之內。但即使是他喜歡的Debussy和John Cage等等，卻可惜地沒著墨得夠多。而且，既然他是少有地橫跨不同類型的音樂家，關於音樂類型也是不太見到有比較式思考，畢竟YMO和到處收集聲音去為電影配樂，在我看來是極遠的兩件事。
所以，我還是未能讀得出他所說的音樂和自由的關係，但即使如此，在我努力思考它的時候，〈The Revenant Main Theme〉的低沉弦樂和適時的休止會是最好的陪伴。
作者IG：@cheukyiuuuu
一個欣賞阿多諾對音樂的態度，但不完全認同他音樂哲學的人。
圖片來源：Youtube@佳映音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