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黑一雄在他的諾貝爾文學獎講座最後如此說:「We must keep our minds open to them, especially regarding genre and form, so that we can nurture and celebrate the best of them.」(YouTube 47:06) 上述的we和they並不然指前後兩個世代,但這不重要。重點是雖然他說的是文學,但當考慮到他對音樂的熱愛,則不能不把這段話向音樂方面作一些思考,尤其是類型。
我認識朋友夾band,走punk路線的,後來他又獨自錄了一些rap歌。我不熟悉這兩個類型的香港音樂,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。但關於類型名稱本身,好像近期開始有人討論,例如「廣東歌」是不是一個適合的名字。
我留意到主要有三方面的考慮。一,地方。「HK-pop」不是一個常見的名稱,但確實點出是香港,而不是澳門,所創造的音樂。二,語言。較多人熟悉的「Canto-pop」的「Canto(nese)」正如相似的英文字一樣,可解作廣東話,也可以解作講廣東人,但重點都是這種音樂是用廣東話來唱的,不管歌詞是口語或是書面語。三,傳統的類型。上述的例子都是「Pop」,流行音樂。由這三個考慮便能創造出新的類型名稱,例如「Canto-gothic rock」,「HK-jazz」。麻煩
一點的或者是沒歌詞的音樂是否不能用「Canto-」,但那是後話。
因為比起造字,創造出音樂才是更重要的。「粵語流行歌」無疑壟斷了非流行歌音樂人的發展機會,近年來卻似乎有逆轉。有人推廣,也有人開始留意粵語流行歌以外的香港音樂。但緊記石黑的說話,如果只顧說香港音樂的話,這是被地方限制了自己對音樂類型的想像。最前衛最實驗性的音樂,是超越舊有類型的,因為音樂總是先於類型的。
作者IG:@cheukyiuuuu
一個欣賞阿多諾對音樂的態度,但不完全認同他音樂哲學的人。
影片來源:Nobel Prize @ YouTu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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